日本无翼乌邪恶彩色无摭挡3B,我和闺蜜在公交被八人伦

2021.10.20 娱乐花边 778

海边有许许多多的风筝,卖风筝的人蹬着三轮车在沙滩上慢悠悠地来来回回。只不过海滩上卖得风筝都会搭配长度差不多的风筝线,导致沙滩上的风筝虽然多,却都飞在差不多的高度,没有那种高低错落的美感。

  我们的风筝是吴琛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花蝴蝶,颜色颇为鲜艳,还有两条特别特别长的绸带,颜值上足以称霸整片海滩。

  我那如同夏夜里的蚊子一样神出鬼没的好胜心在这时冒出了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生根发芽——要让我的风筝成为飞得最高的风筝!

  吴琛似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向蹬三轮的大叔多买了一轴风筝线,颇为熟练的从我手中的线轴上找到线头,将两根线系在了一起。

  我将蝴蝶风筝举过头顶,踢掉了脚上的人字拖,迎着风在沙滩上跑了起来。我用余光看到吴琛站在原地,脸上似乎带着浅浅的笑,眼睛紧紧黏在我的身上,跟着我越跑越远。

  我不敢回头,怕减缓的速度会影响风筝飞天,于是一门心思的跑着,好想要跑到海岸线的另一边。手中的线轴旋转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就好像是我身上装了个马达一样。耳边是海风呼啸的声音,虽然周围有许许多多的人,但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我只知道自己要奔跑,一直奔跑。

  直到我的手臂感受到了风筝在空中牵扯的力量,我才转过头,逐渐放慢脚步,看着在空中展翅飞舞的风筝,我一下一下地根据风筝的力量向上提起手中的线,好让风筝飞得高一点,再高一点。

  线轴仍在转动,我的风筝越飞越高,穿过了其他高度差不多的风筝们组成的阵容,俨然成为了飞得最高的那一只,两条绸带优雅地飞舞着。无疑是沙滩上最靓的筝。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就好像是我带着风筝飞上了天,把风筝挂在了空中,又一个人飞回地面一样。我在心中鼓舞自己:虽然跑得腿肚子直哆嗦,虽然胳膊举得酸痛,但能让我的风筝飞得最高,受这些辛苦也是值得的!

  吴琛拎着我的人字拖从不远处朝我走来,我看着他松散的模样,才发现原来自己费了半天劲,其实也没跑多远。之前那种好像征服了罗马的自豪感一下子就少了大半,回过神来,才明白自己才是被王者征服的宠物,他无需费力,我却像风筝一样,始终被他握在手心。

  美丽的蝴蝶风筝越来越高,牵引的线消失在蓝天中,仿佛风筝是在空中独自飞舞,只是手中的线轮不断较着劲,勒得手指颇为痛楚。

  这是风筝与放风筝之人的搏斗,风筝为了自由;放风筝的人为了权力。如果风筝赢了,便可飞去天高海阔,但结局定然是粉身碎骨。若是放风筝的人赢了,风筝可永生安好,但只能在极少数的时候享受飞到与风筝线同样高度的快乐,更多的,则是躺在黑暗的储藏室里,与尘埃为伴,悲苦寂寥。

  我手里紧握着线轮,几股阵风加强了风筝的力道,把我的胳膊都抻直了,颇有些吃力。我想,也许风会吹断线,成全风筝以粉身碎骨为代价换来的自由。

  “既然如此,便随它去吧。”我心中想着,伸着胳膊,不再同风筝较劲,反倒想它要是能连同我一并带走就更好了。

  或许是我伸着胳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怪异,吴琛及时赶了过来,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一手拽住了一段线。原本在我手臂上的拉力顿时散去,胳膊瘫软地垂了下来。吴琛接过线轴,一点点将风筝线收了回来,不多时,风筝已经回到了我的怀抱。

  这一场,风筝输了,我也输了,赢了的,是吴琛。

  没能为自由赴死的风筝最终被我们妥帖地叠好,放入防尘袋,又收进储藏室。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人光临此处时,它才有可能再飞上蓝天,吹着海风,假装自己是自由的。

  我们我和吴琛也收拾好行李,乘上飞机,回到了我们的小城。就好像有一个我们看不到的人,也收紧了手中的风筝线,将我们拉了回去。

  自度假回来以后,吴琛便要我搬去他那里住,我虽说没有完全答应,但通常周四到周一都会留宿他家。这期间的多数夜晚,我们会在疯狂的缠绵中沉入睡眠。

  我仿佛被深渊般的罪恶感抽干了灵魂,只剩下一具麻木不仁的皮囊。我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似乎只有与吴琛的缠绵,才能让我感到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才能证明我的存在;才能让自己在短暂的时光中挣脱罪恶感的镣铐,获得片刻自由和空明。

  我不否认我对吴琛有感情,但这样的感情并不足以让我将自己托付给他……我恨自己,恨自己的身体;恨自己的心;恨自己的一切。我觉得自己很肮脏,像是在出卖自己的肉体,满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与吴琛在一起时的鱼水之欢。

  我不知道究竟是我的肉体背叛了我的心,还是我的心背叛了我的肉体。

  而每当激情过后,心里比之前更加空虚,更加迷失。于是我发现自己的罪孽又加深了……

  吴琛对我来说就像是毒品,平时会厌恶,下定决心要摆脱。犯起毒瘾却又无法自拔。周而复始,恶性循环。

  我不断地给自己扣上一个又一个的罪名,如今我已是将自己看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甚至比下水道里的老鼠更加肮脏不堪。依稀可以闻到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腐尸般的恶臭。于是我比以前更加喜爱香水,我需要它们来掩盖自己身上那难以去除又令人作呕的气味。

  在吴琛睡下后,我会不停的用水冲洗自己的身体,可是仿佛永远也洗不干净。我不再是一块无瑕的碧玉,而是一块粗糙的碎石。镜子中的自己仿佛是腐烂的黑青色尸体,我仿佛早已死去。

  天亮时,我仍会扮演好一个“贤妻”的角色。看吴琛的眼神含情脉脉,绝不似深夜镜中的自己那般颓废、涣散甚至是仇恨的模样。

我怀疑我得了分裂症或是偏执症。因为我很清楚我身上根本不会散发什么尸臭,也不会像狼人一样在白天与黑夜之间变换不同的形态,一切只不过是心理作用。只是我没有去看心理医生,毕竟学哲学出身的我与心理学系的那帮人关系也很不错,早将他们那套东西看得透彻。与哲学一样,心理学这东西也不过是比较谁的嘴更好使,更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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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对心理医生的不屑以及藐视倒不影响我抱回家各种各样的心理学书籍,试图从中寻得些许帮助。而结论,无非是要让自己看开一些,那些所谓的亏欠,不过是我自己的心结。

  又是一夜难以入眠,我从熟睡的吴琛身边溜了出来,顺着已经颇为熟悉的小路走着。我不知道我这样和吴琛交往是否正确,不过我知道我不能离开他,或者说,我没有理由离开他。

  “唐晚晚?”

  我仰起头,看到路边骑着自行车的林逸凡。

  “真的是你?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呢?”他疑惑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惊喜的感觉。

  “没什么,就是失眠了,出来溜溜。”我如实回答。

  “一个女孩子这个时间在外面,危险啊。”

  “谢谢,不过我很厉害的,你应该提那些色狼担心才是。你这又是做什么呢?这么晚还在外面?”

  “我刚从网吧出来,正要回家呢。”

  “这样,那你路上小心。”

  “恩,我也很厉害的。”他骄傲的弯起手臂拱了拱突出的肌肉,“对了,我下个月开始会在酒吧街上一个叫‘香榭’的清吧弹钢琴,每周四、五、六晚上都在,有空来给我捧场。”

  “你……需要打工?”我本来想说他那么有钱何必还要出去卖艺,不过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调剂生活而已。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我指了指旁边的公寓,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林逸凡从车下来,表示反正不远,一个人溜达不如两个人一起溜达,他就把我“溜”回家吧。

  “林逸凡,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觉得她很烦,就分了。”

  “这样,小女生么,闹一点可以理解。要是碰上个不哭不闹的,估计你又要说人家不解风情了。”

  “或许吧,我觉得就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

  “恩,不过不管你多喜欢一个人,都不要付出自己的全部,有所保留总是好的。要知道感情的战场上,你出的兵越多,失败的几率就越大。”

  “想不到,商场上如鱼得水的唐小姐,在感情上也有一番独到的见解嘛。”

  “我也不想有……只是天地不仁,我不得不为刍狗。”

  不知不觉,已回到吴琛的公寓门口。

  “记得来听我弹琴。”临别时林逸凡又叮嘱了一句。

  “好。”

  一进门便听到吴琛若有若无的鼾声,我换了睡衣躺在他身侧,望着这个熟睡中的男人,心情又复杂起来。

  我爱吴琛。

  尽管这是个谎言。

  但倘若一个谎言能说上一辈子,它便不再是谎言了,不是吗?

  我伸手调整了一下吴琛脑袋的位置,阵阵鼾声变作平稳的呼吸。把手放在他的侧脸上抚了抚,他迷迷糊糊地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我不忍惊他,便顺势靠在这已不算陌生的胸膛上。心中不禁又有些动摇,他待我真诚,我却要向他说谎,这样如何对得起他。或许,我还是应该离开他,让他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之人。

  “吴处长,再不起床上班该迟到了。”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懒道:“别以为你能骗得了我,今天周日,上什么班。”

  “处长大人,您是不用坐办公室,可小店还要做生意呢。你不起来的话我就先把你的车开走了!”

  “好好好,我这就起床。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开辆越野吉普满大街跑成何体统。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没几天就到了竹苑开张一周年的大喜日子了。对此,我暂时还真没有什么准备。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搞一个年庆?”路上,我若有所思的问着身边的司机师傅——吴琛。

  “您怎么想就怎么办呗。”

  “问题就是我没什么想法。去年春节的时候竹苑刚开张不久,家家过年我这边也是关门大吉,不过每位会员都收到了一罐上好的祁红作为贺礼。清明的时候我办了品茗会,献出的均是我那时新进的明前茶。端午期间我组织茶楼上下亲手包了各式各样的粽子送给会员。七夕的时候我租了‘海园’的一片地方办了观星茶会。中元节我楼中小溪洒满精致河灯,赠送会员面具之类的小礼品。中秋再次租了‘海园’的地,办了赏月会,同时赠送各式月饼。重阳节我订购了数盆菊花来了个‘满城尽带黄金甲’……”我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一年来我举办过的各项活动,件件都是开销不菲,也算是对得起那些会员每年给我交这么多的会费。“现如今一周年年庆,我还真是江郎才尽,找不到什么可以利用的主题了。”

  “最简单的——赠茶,”

  “赠茶又不算活动……”

  “不如你搞个才艺展示,让小荷她们系统性的表演那些十八般茶艺什么的,当然,你这个掌门人也要参与其中。然后由会员评比出‘本年度最佳茶师’。”

  “亏你想得出,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我可不干,在我眼里她们一个个都是‘本年度最佳茶师’,不用你们这些门外汉说道。”

  “那就省略评比那项,全当看个热闹还不行吗?”

  “可是之前的那些茶会都有表演了啊,而且平日你们来喝茶也都是正统的茶道待遇,还看什么啊。”

  “可每次茶会可都看不见唐小姐的表演,而且每次也只喝一种茶。既然是年庆,你就把你这里的好茶都拿出来,绿茶、红茶、花茶、乌龙茶、果茶、八宝茶……最好再请大家吃顿饭,我看就很美满了。”

  “说的是不错,可是我的预算啊……”

  “你赚那么多,稍微出点血也是应该的。”

  “我赚什么了!我本钱都没收回来呢!”

  “想一年就收回本钱,做梦都没有的事啊!现在的付出是为了以后更多的回报。这个道理你是懂的。”

  “我考虑考虑吧……”

  送我到茶楼之后,吴琛嫌他在这里没事做,便决定去单位加班。我夸了他真是党的好同志;人民好兄弟。临走前我告诉他今天晚上我不去他那里住了,他也不用来接我,直接回家就好,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看着远去的越野吉普,竟感到一丝孤单,孤单中又夹杂着一丝解脱。

  或许,我本应是个孤单的人。